存在,是选择轻还是重?是尽享一世的欢乐还是饱尝人生的痛苦?普罗米修斯违背天神宙斯的命令私自盗天火赐给人类,并把科学文学医药占卜等技艺传授给人以免人类永远无知下去,他被绑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遭受天鹰无休止的啄食肝脏,他自觉的把本可以避免的重量加在自己肩上,天鹰啄食的永恒痛苦是他永恒的价值体现;缪赛在《一个世纪儿的忏悔》描写了一群寻求感官、醉生梦死的年轻人,衣服地下遮盖的是肉体,肉体地下便是骷髅,如此而已,人生就这样一层一层的剥去,达到了极端的“轻”,不需要任何的责任。俄狄浦斯王不甘接受命运的摆布逃离忒拜城,在暗合了杀父娶母的神谕后,他刺杀了自己的双眼,离开忒拜,四处流浪,命运对它极端的不合理,但是他仍然反抗到底。“垮掉派”作家凯鲁亚克的作品《在路上》描写了一群无路可去的青年,他们也发问:“人类,你的道路是怎样的?”而做出的结论是:“疯子的道路,虚无缥缈的道路,闲扯淡的道路。”
尼采说:“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可以忍受几乎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任何怎样活的方式。” 生命中我们无法承受的总是重,破碎的爱情,永恒的孤独,绝望的拯救,但是生活在水泥森林中的我们今天更难以承受的似乎是那些轻的像羽毛一样的虚无。米兰昆德拉说“离别真实的生活,似真非真,运动自由而毫无意义。”他给了我们一道难以选择的人生命题,又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
有时候,活着活着,会觉得日子越来越轻飘飘的,好像穿过都市丛林的红气球,飘来飘去,很好看,却没有方向。大学生活常常遭遇极端,不是短期内高密度的工作,就是忽如其来的一整段时间的空白。这样频率快速的节奏变化,总在无数的时光缝隙中让人感到无可适从。你厌恶高压下的生活,我亦如此。在每一个忙碌的当下,都想过总有一天会彻底摆脱这样的粗糙。但当缠身之事暂时飘然远去,你却不敢静下心来看看头顶缓慢的浮云。如若你知道为什么而活。
并非是赞同哪一种生活状态,但我只是无法承担生命之轻。五光十色的大学,各自拥有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你必定见过成天忙碌的同学,也一定看到每天潇洒快活的伙伴,命运由人,我们本无权干涉,只是多渴望你在每一个活着的当下,都明白自己为何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