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公共组织学》的时候,老师刚好讲到“非营利组织”,即我们俗称的志愿者组织,她在校园网上找了一篇新闻报道,咋一看里面的照片,一张熟悉的面孔冲击眼帘——军哥!那时不免小小地激动起来,赵广军,这位中国代表性的志愿者让我印象深刻。
那天,他说了很多个有关他作为志愿者的故事,虽然他说得十分地平淡,听起来平平凡凡的,但都是能触及人内心深处的,给予人感动温暖的感觉。那个他帮助所谓的“坏孩子”的故事让我眼眶湿了,他让我看到,其实我们很多时候看到的“坏孩子”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坏,他们的“坏”往往藏着一个善良的理由,只是他们做事的方法不对,所以我们在表面上看到的往往是他们的“坏”而已。
“你们看到我头上有那么多汗,其实不是因为我热,也不是因为我很紧张,而是我的腿在疼,都是老毛病了……”当他说完他自己的脚伤之后,有工作人员搬凳子给他,想让他坐下来接着演讲,缓解他的腿痛。可是,他毅然地拒绝了,说:“既然站了就继续站下去吧,我是我给大家的尊重。”这一句,全场震惊了一下,陆续而来的便是掌声。尊重,是互相的,掌声,便是我们对他最好的尊重。
“你们做志愿者快乐吗?”全场异口同声地回答,“快乐!”
“那你们知道,快乐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吗?”此时,稀稀落落的答案响起,“痛苦……”
“对,就是痛苦。但是,今天我想改变一下你们的看法。我做志愿者也是快乐的,但是不是建立在那些被我服务的弱势群体的痛苦之上,而是我看到被我服务的人快乐了,我才会快乐。我的快乐是建立在快乐之上的。”
他这一段话, 好比给我当头一棒。想起三下乡,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我们是快乐的,那时对他们来说应该也是快乐的。可是,离开那里之后,便没有联络了。对我们跟孩子们彼此来说,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可是不同的是,我们早就看惯了离别,他们并不是。我们留给他们的,除了记忆,便是痛苦,他们认为我们只是做一个任务,完成了,便跟他们断绝来往了……
军哥的演讲中,我认识到做志愿者一个新的定义,他说:“做志愿者要做到‘三心两意’,三心——爱心、关心、恒心,二意——意义、情意。如果你觉得你做志愿者被利用为廉价劳动力,没有什么意义,你可以不做。还要记住,做志愿者是爱好,它不是职业。”是的,现在很多人都是有爱心的,他们都愿意做志愿者,但他们那种“爱好”很多都只是短暂的,很多都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能坚持下去。
中国的志愿者团队需要更多能做到“三心两意”的志愿者,这需要国人意识的转换和提升,对“志愿者”一词理解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