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魄
论气魄,则要像郭沫若: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
我是全宇宙Energy的总量
......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天狗》的名字起的不好,比不上《凤凰涅槃》诗情画意。
但这只天狗的诗情来得更灵锐,把宇宙之日月吞了,把全宇宙之光吞了,兴起把自己也吞了。气魄之至极点,不仅吞了,还要爆了,把宇宙之日月爆了,把全宇宙之光爆了,连自己都爆了,舍生死之至度外,全然不顾了。气魄上来了,连生命也不要了。
既要吞得下了,也要爆得开。有些人吞得下,爆不开,是之谓能屈不能伸。有些人吞不下,反而爆开了,是之谓能伸而不能屈。唯有吞得下,爆得开,能屈能伸,方之谓大丈夫。
人的胸襟,人的气魄,正当如郭沫若之谓天狗,既吞得下全宇宙,吞得下自己,也爆得了全宇宙,爆得了自己。
是之谓吞下爆开之论也。
(二)爱情
讲爱情,则要像徐志摩: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昏黄,
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
我信我确然是痴,
......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我听来是
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徐志摩乃绝世之大情种,林徽因陆小曼之事天下人皆知,这还没算上原配夫人及其他外国情人。
情起怨落。这无关性善性恶,无关知行合一,无关脸厚心黑,怨不得孟子,怨不得荀子,怨不得王阳明,怨不得李宗吾,怨不得你,怨不得我,一字概括之——命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生谓大破,方能大立。
(三)迷茫
迷茫了,则要像戴望舒:
这今日的悲哀,
会化作来朝的欢快。
我谓迷茫之态,乃人之生存状态。无人生而不迷茫,不迷茫,妄生一回。既已迷茫,切记,望舒先生有诗云,这今日的悲哀,会化作来朝的欢快。今日所受之苦难,双目之迷离,心灵之迷惘,明日他朝定会感谢今日这番遭遇,譬如今日对昨日之事倍感欣慰,经历多了,心境自然开阔了。往昔难以释怀之事,也就一一道出,并欣欣然幸之。
(四)勇敢
如果要勇敢,则要像胡适: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
......
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为何说胡适勇敢,胡适是第一个写白话诗的人,比郭沫若更早,比鲁迅更早,能写出这种今日的小学生都能写出的所谓的诗,并且发表于报刊杂志上,即为勇敢。
胡适是勇敢的人,而且是有勇有谋。1917年,胡适和陈独秀各写了两篇文章,掀开了中国文学革命的序幕。胡适写的是《文学改良刍议》,陈独秀写的是《文学革命论》。从书名就可以看出胡适这个人的有勇有谋。两人都是文学革命的先行者,在高举文学革命大旗上冲在最前头打喊得最凶,两人的勇是无可非议的。关键在谋方面,在措辞方面。胡适用的是“刍议”,陈独秀用的是“革命”,可见,胡适懂得怎么让人更好地去接受新文学这种新鲜东西。
说回现代诗,胡适写诗,比不上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但没有胡适的《尝试集》,恐怕也难有后来郭徐戴之诗情盎然。
写现代诗上,胡适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好不好吃,则另说了。郭徐戴即发明烹饪螃蟹之后人,使世人尽知螃蟹之美味,即现代诗之精美。
第一个吃螃蟹,即为勇敢。
愚认为,现代诗,有三个人是不得不读:郭沫若、徐志摩、戴望舒。胡适因为是第一位尝试的人,也具有非凡意义。
从诗人找做人,从诗人写的诗中寻找些许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