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了,快一年了。我们分开也快一年了。离我最近的必数高考的那几天。我们被安排到四楼的实验室吧,高考前两天呢,我们就开始清空九班教室里所有我们的痕迹。桌上抽屉后柜里的书,几乎全部被搬到了实验室——备考室。讲台桌面上的试卷,讲台抽屉里面的试卷也在我的眼中被老师和同学合力清走了,同学们应老师要求,把所有清洁用品取来洗好待用。从这时起,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学习考试的时间就进入了倒计时。在实验室里,我们还津津乐道,侃侃而谈,一些人在讨论题目,一些人在朗读背诵,而我,却在一旁与楷子谈天说地,盘算着去深大呢,还是去广外呢。
说到楷子,我不得不说几句,楷子是我进入九班时对我最好的人,帮我抬行李不要紧,还帮我铺床,我起初以为他是我的老房老师关照我,让他来照顾一下我,然而不是那么回事。平时,在九班里,与我最多说的,莫过于他了,他知识面广,说到哪都有立足之地,与他谈话,总觉得既锻炼了智商,又增加了知识。
我写这些,是不想我因为积累怀念而流泪。
在我的脑海里,在九班读的两年半的书,只剩下每个老师的一种课堂,房子的年轻讨论式,高敏的讲解互动式,小明的题目轰炸式,海玲的“对不对”式,腾姐的重复强调式,强叔的精华勾勒式......
还记得我们以前数学有被王浩教过,后来不是说因为我们数学成绩太差而更换老师么,我在怀疑我们班的学习风气和学习模式不是自觉型的。同样的,英语的唐柏良还不是照样被换走了,继续教他的十三班,而匆匆地离开了我们。
后来,我确实了我们是“需要督促型”的班级,一旦没了老师,我们就会似脱缰了野马,毫不收敛。冒昧地说两句:还不是狗睿狗棍狗兴楷子华叔还有我等不法同志整日逍遥房子法外,每天玩电脑的玩电脑,每天打球迟到的迟到,过了七点又如何,总不能浑身湿在教室里晚修吧,玩电脑抽dota放松自己也是应该的。我就记得华叔被抓了,罚了检讨书吧,不一样风雨无阻地看水抽dota,房子奈何不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抓抓也就算了。说到这里,我潜意识里的房子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她好像从来不为难我们,从来都是自己找问题和解决办法。起码我就是一个实例,高二的时候,我的成绩在班里垫底了,大概四十多名吧,在级里也是五百多名,呵呵。那时候,房子就叫我到办公室,问我有没有觉得自己需要进步了,她这样问问得好像我是大神一样的,说进步就进步。我肯定地点头。她问我有哪些科目不懂,感觉特别棘手,我如实地汇报了化学与生物,以及扎手的数学。她就这样将我的问题细化到每天要做的是解决几道题,而不是看得远而不行动,我听取了房子的意见并且稍稍付诸实行,改变了一点之前好高骛远的思想。果然,脚踏实地是我主要要修正的问题。
曾记得初中的我叱咤风云,什么数学科学,我一点万通,上课不必认真,下课不必作业,考试全是班里数一数二,唉,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初中的知识没有穿透性,无法深究,无法钻研,属于简单类型。自以为是的我上了高中依旧自以为是啊,就保持原来玩世不恭,得过且过地混过每一天,权当自己能无师自通,像初中一样顺风顺水。结果一落千丈,达到了五百多名的普通班节奏。老师有跟我说过如果再考那么差就有机会下去普通班,这多么丢人啊,我表面没紧张,内心很慌张。急求提升方法,房子的方法是对我乖张暴戾性格的极大弥补,修复了困扰我多年的缺陷——不细心。
作为班主任,房子,我要点赞,不要多,32个就好。还有,别再为顽皮的学生抽泣了,不值得,像您这么完美的老师,留着好身体与好心态教多几年吧,帮宝中刷多几个人才,别忘了,人才培养率1.08的宝中不是浪得虚名,它的保持或提升还得靠你们这些中坚力量啊 。
说完我大起大落的学习战绩,回归我怀念高中什么的话题吧。
我的高中,还有几近一年的时间是跟林明杰做同桌的,他整日与我出双入对,被人们戏称为基友。但我们总会无声,这不代表我们赞许,但从侧面映衬了我们对我们俩关系的重视和默认的好。和他,从来都不计较钱的问题,从来都不计较吵闹的问题,从来都是一起吃饭,就算是我去了打球,还是要他找我去吃饭,或者我回来找他吃饭。有了他,我的空闲时间不会孤独。我不知道欠了他多少顿饭,但我希望能在日后有更多的机会跟他一起吃饭,无论是谁买单。 忽地发现,跟他一起吃饭,纵使没有共同话题,纵使无声地进餐,也会有一种温暖平和,与世无争的感觉,我很享受,很喜欢。或许是因为我用两年性格培养的时间去适应了他不甚言语的习惯并且在潜意识里认定了这种无声的相处是我最好的归宿。餐后纸巾的撕开传递,放置餐具后的去否小卖部,走在一起的默契,真的不需要言语,他便会懂我想往哪边走,往往在路上遇见了某个女生不好明示他时,放过去,随后他竟会反问我觉得她怎么样,这是一种共同的价值观,是在形成这种价值观的时候一起培养,一起接受熏陶才能达成的心灵契约。我曾经在初中的时候试过:和3个小学同班的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老师的问倒全班另外的同学的问题。就是这种感觉。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无声少声,才能培养出如此的默契,寒假的聚会,我也是习惯性的跟他坐在了一起,面对面吃饭的那种感觉,似曾相识。纵使那种就餐的方式体现了我的热情——火锅——我不断舀食物进他的碗里。
感觉总有说不完的情,道不清的念,我就是怀念,我想回去再感受一下高中的那两年,感觉,过得太快了,还没来得及让我感觉完,它就完了,能不能,让我们再一起上课,再一起去厕所,再一起去饭堂,再一起去打球。如果嫌多,我只要求一起上课,51个人,一个人也不要缺,一个老师也不要换。
先不哭,先写完吧。
再说说广兴,他是最早认识我的,还记得是因为跆拳道是我们走在一起的原因。他是那么忠厚老实天真无邪,对自己认为对的真理总是无条件尊奉,对事实总是无条件承认,跟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骗人。还记得你之前会叫我社长,自从跟我一个班了,就再也没叫过了,是不是因为觉得我是个很随和的人所以不叫了呢。高二前期还有一起跟你去社团训练教练,自从表演完高二的展示祭,我们就再少去社团了,我们甚至连社团是哪个教室训练都不知道,说起来真遗憾。黄祉璇还有在我们高二的时候来过看我们训练呢,我们就没在师弟妹高二的时候去过社团。这样说来,我应该是个不称职的社长了。你还是尊重我的,纵使我很随便,很玩世不恭,你会听我说的每一句话,不会因为我不坚守真理或对你不好而不理我,没有跟我闹过别扭,纵使你是个不少话的人。我懂你是个遵守道义的人,能看得出。你也是为数不多的能跟我一起打球到七点的人,跟楷子一样,能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放弃心中永恒的正事——学习或工作。
啊乐,高三后期和高二前期我们是不是很近,坐得很近,走得很近。几次我回头跟你讲话,听你讲题,头都抵到你的头了,你的头发很松软,我记得,很滑溜,不会像我的一样干枯。你顶了一下我的头,开心的时候就用力地顶我,如果旁边人比较多,便收回头。嘿嘿,很开心呢,上课的时候,我常常伸懒腰,整个人往后躺,接着就用双手罩着你的头,如果我不用力,你会很顺从,如果我用力,你会“哎呀!"还记得某几次晚修,我都跟你有问题讨论,有一次还是因为人际交往的私事呢,放下作业就径自走到教室前门对着的那条走廊,单脚跨在台阶上,单手肘这栏杆撑着下巴,便敞开话匣子,毫不吝惜对任何人的评论。小心回想,一进九班,我发现有几个人很奇怪,其中最奇怪的就是你,那发型,那气质,那声音,首先从你喉结下手研究,原来假小子,以假乱真。跟谁都敢说话,唯独跟你们几个给我感觉奇怪的人不敢,后来别人说你很健谈随和,我便尝试与你交谈,谁知道发现你与我价值观和智商相差不远后我便无法有一天不跟你说话。我竟然还记得有一次,是高二后期的,你跟别人聊天很热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很烦,我认真了,再问了你一遍是不是真的不回答我而去回答别人,你说是。接下来的便是一个星期的沉默,上完厕所坐上座位前面对你,眼神也不在你身上了,更别说话语,传卷子作业我也是头也不回,跟以前一回头就摸你头截然相反,是不是感觉很不习惯呢~其实我的余光能发现你有时是在看我的表情和神态的,你那时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并且不理你的,过了几天,呵呵,你居然写纸条给我,说那天不是故意的,而是太忙,无心要骂我和忽略我的。此时,我懂得了我们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同学了,我不开心,但是很欣慰,对你表现了这么多终于得到了你的一些回应了,本来我是认为你不道歉我就坚持不理你,会习惯的。我开始责备你那时的表情和语言所体现的态度,在你逗笑我之前我还没抚摸你的头。我想,抚摸你的头体现的是我对你的关怀或原谅之类的积极的、肯定的态度。
没有林明杰做同桌的日子里,你是我最好的消遣,也是我的一个寄托,不要说每天想着见到你,起码见不到你就不舒服。可是你知道高二之后我就变得忙了,变得风骚了,应该是更风骚了。这得从小明说起吧,是狗明!
狗明,那时就你成绩跟我一样差了,谢天谢地,还有你能不具备鄙视我的资格,于是我又趁机接近你,又发现你是一个电话,可以无限制地接收我说的话并且做出相应的评论。无独有偶,高二下学期伊始,我一条无意的QQ信息,酿成了你的所谓”灾难“。那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我孤独一人走过了年月,准备聊以自慰地给众好友发信息,本来没想过那女的会回的,只是满足一下自己好奇加无聊的心,回报的竟是一段佳缘。由于狗明跟那女的之前是一个班的,每当与她聊得深入时,我便有深入了解她的冲动,跟狗明的话题自然就转到了她身上。还记得我们很快就确认了关系,确认关系的那天还有另外一对外加一个林明杰在场“证实”,那是一个生日蛋糕的诱惑,隐语则是“从了我吧,给你蛋糕吃。”回想事觉得扯,回想当时两个人聊天很久,彼此好感,相互暧昧了个把月了,你也迫不及待了,便趁着你生日给你一个“惊喜”了,也就觉得是顺其自然了。
真的可谓瞬间充实了,有了你的监督和催促,我隔三差五地放弃篮球,与你相约,作业图书馆,一个人霸两个位俨然成为了我们的习性,坐在一起的我哪有太多的心思作业啊?!光看你就花去了我一半的时间,真是年少轻狂,少吃多滋味啊。每天都期待跟你一起作业,每周都期待跟你一起吃饭,每周末都期待跟你室外约会一次。从高三起,一周一天假,除了周六下午一起回家和周日下午等你下车齐去学校,就没有其它单独的相会了。还记得你时常发短信:你有空吗,能不能在14:30在党校车站等我,我带的东西有点多。呵呵,我还能说不吗。每次我母亲都问我这么早去干嘛,我说做作业,也确实,周六下午回到家就开始电影,一晚上三部,周日醒来9点,再看一两部,吃完饭,还不准备回学校做作业,等到什么时候完成呢?!在家里,不太有可能认真作业吧,虽然我一般都是放作业在电脑前再看电影的。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个成绩优异的文科生挑衅我,激发我的点点斗志,我怎么会在顺流而下之时如巨龙醒悟,痛改前非,激流勇进。毕竟,雄性因子在我心里还是占据主要席位的,不能输给自己的女生。
现在, 为之奋斗已久并且在奋斗过程中经历了许多美妙的事情的高考将我们分开,如果再让我看一下教室,我能够回想起谁在那个角落干过哪些事。9班的电脑应该是华叔的,后面的黑板应该是狗明和大雄的,第一排单座的两个应该是我和家鸡的.......23班的后排方凡椅子应该还会有我屁屁的味道,我应该还能像之前在那个她旁边座位要求她给我捶大腿,只是该不会再是在9班后排我挑的座位上了。
真的吗?
真的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九班后排挑座位,我会只挑两个,我不会再挑三个,奢侈地要求你帮我按摩放在另一张椅子上腿,我会好好学习,不会因为你上来9班而乱激动,从而打扰你做作业,我会自己去上厕所,自己去打水,不会胡乱要求你跟我一起去。
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在那里做作业。
我只是想回去,回去感受我没感受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