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酷暑难耐,外面阳光明媚蝉鸣得聒噪。收回视线忽然看到以前购买的几本书都未曾翻开过,便随手拿来了《余秋雨作品集》。掸掸灰尘,漫不经心地翻开书一页一页地看着。在上大学以后,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深厚的文字了。
在读到《霜冷长河》的时候,余先生的文字正中地戳进我的心底。起初看自序的时候,是在介绍他在游览长江和黑龙江的时候的经历,以为这本书是和他之前的《文化苦旅》一样,是讲每个地方的河流背后的历史与文化的沉淀。但出乎我的意料,他议论的是文化人格,是人间的情感。他大方地谈人们日常谈话中所避讳的话题,不仅有友情、师生之情,还有名誉、嫉妒、善良、年龄等。
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人自杀,亦是有很多好人自杀。余先生举上个世纪的阮玲玉为例,虽她生前留下了“人言可畏”这一句话,认为是流言她逼上绝路。但余先生认为,其实是隐藏在背后的名誉驱使她走上这条路。确实,从古至今有多少名人为保清誉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人们不惧死亡,不惧历练,确是愿意为自己的名声付出一切。人,实在逃不过一个“名”字。嫉妒,是人性的弱点,一潜藏在我们性格中的一隅。我们无法消除也无法逃避,只有真诚地面对。嫉妒算是庸人自扰。如若控制不当,尽是会做出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余先生分析了嫉妒之心的表现,但是他亦认为“既然我们无法一时消灭嫉妒,那就让它留着比较堂皇的躯壳吧,使它即便在破碎之时也能体现一点人类的尊严。”
这本书的最后一个话题,是关于年龄,这个看似亲近却又沉重的话题。余先生中的几个小标题囊括了人的一生:“青年:歌颂的陷阱”“中年:当家的滋味”“老年:如诗的人生”。并且在后文引用了罗素的话,“生命是一条江,发源于远处,蜿蜒于大地,上游是青年时代,中游是中年时代下游是老年时代。上游狭窄而湍急,下游宽阔而平静。什么事死亡?死亡就是江入大海,大海接入了江河,又结束了江河。”虽然不是很理解这几句话,但也能勉强猜到其中的意思,却是体会不了其中的意味。我想,是要走过生命的历程,才明白生命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有可能,当走到尽头的时候,仍未摸清生命到底何在。
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无论世上人间有何物,我们都必须学会容纳,尤其在这浮躁的时代,在这浮躁的年龄。学会海纳百川之后,方能积累更多的学识。